从白手起家到世界声学泰斗:中年挫折、80岁不晚
白瑞纳克先生生于1914年,1941年从哈佛大学博士毕业,是我国现代声学一代宗师马大猷院士的同门师兄。
他毕业后进入麻省理工学院担任教授,曾任美国声学学会会长、美国艺术与科学院(AAAS)院长,是建筑声学与噪声振动控制领域全球公认的知名的行业领衔专家。
《声海弄潮:声音·科学·事业·人生》是一本享年102岁的老先生在90岁高龄撰写的回忆录。
白瑞纳克的一生不仅有长度,更有宽度和深度,实为硕果累累的一生。翻开本书,除了感叹作者显赫的科学成就外,处处能感受得到老先生白手起家的坎坷经历中的人生智慧、勇气、胆识和情趣,相信每一位读者,包括工程师、历史学家、经理人、大学生、更甚至高中生都能从中有所裨益。作者坦荡荡的自然自白的讲述,没有掩饰从一个平凡人成就辉煌人生路上难免的成与败、喜与忧,图书开篇就讲述了一个与他而言“鸿篇败笔”的故事。
他的人生经历证明了那句哲理:“失败乃成功之母”,实现了“背水一战后的成功逆袭”。在此摘书中作者序言走进白瑞纳克的精彩人生。
《声海弄潮:声音·科学·事业·人生》
1962年9月23日,夏秋之交,已经有人穿大衣了。纽约的人们正准备迎来爱乐音乐厅的剪彩。林肯艺术中心建筑群在曼哈顿上西区拔地而起,爱乐音乐厅是其中最早完工的。
大量有专职司机驾驶的豪华轿车阻塞了哥伦布街与阿姆斯特丹街的十字路口。“杰姬来了!”,有人喊道。优雅迷人的第一夫人,面带微笑,向人们挥手示意,步入音乐厅大门。她为来到这里可是做出了很大努力的。在华盛顿,肯尼迪正准备接见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汗,在不断深化的冷战中,他是美国的关键盟友,杰姬,完美而特别的东道主,还得晚一点见巴基斯坦人,她要在这儿与其他达人——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三世、阿德莱·史蒂文森、迪安·拉斯克、吴丹等人庆祝演艺中心开启的新纪元。
肯尼迪和“第一夫人”杰奎琳
而我就在现场,在一群旁观心态的庆祝者之中,内心忐忑不安。和其他人一样,我身着燕尾服与白领带,满脸堆笑,但是,我深知,作为建筑师麦克斯·阿布拉莫维茨的声学顾问,成败在此一举。
这项工程本身很复杂,加之政治影响、沟通不顺、选择受限等,就更难缠了。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穿梭于世界各地的音乐厅,走访知名指挥家和音乐评论家。之后,我开始和麦克斯并肩奋斗,我信心满满,浑身充满活力——但当麦克斯全盘接受了我的建议之时,我也兴奋极了。1959年12月初,公众就开始看到我们都搞出了些什么,当时《纽约时报》用招摇的头版整页给出了音乐厅的建筑渲染图,题名为“最终设计”。
爱乐音乐厅的建筑师手稿
之后不久,消息就传开了。因为爱乐音乐厅提供的座位比爱乐乐团当时驻场的卡内基音乐厅(CarnegieHall)还少,而且又计划要把卡内基音乐厅拆掉,所以公众大喊“精英主义”,报纸痛斥“昧良心”。在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下,千夫所指的建设委员会通知麦克斯,2400座不行(这是我调研的最大可能)—必须至少提高到2600座以上。这比卡内基音乐厅的2746座仍要少,但是也许足以平息大众的怒气了(麦克斯最终在里面塞了2646座)。为了多加座位而又不去重新设计整个大厅,麦克斯把两侧眺台做成弧形,他磨磨唧唧地让我没办法不同意。但是,他没有告诉我,朝向也给改了—在平面上,这些眺台向下的斜度更陡了,而不是水平向外伸出。
麦克斯也没能拿出办法在演奏台和前几排座位的上方装几片反声板上去。不久前,我在坦格尔伍德音乐棚(TanglewoodMusicShed)设计安装的这种增强处理大受赞誉,那里是波士顿交响乐团(BostonSymphonyOrchestra)的夏季大本营。开幕盛典前几个月,麦克斯要求将反声板伸出来覆盖整个座席区域。我再次勉强同意了,但是,这是在他向我做出保证之后:反声板的安装方式是这样的,如果证实这一设计没有声学效果的话,要能够把全部或部分反射板向上拉升到顶棚。后来,他做了个不祥之梦,梦见地震时摇晃的反声板碰来撞去。他让承建商将反声板连成一块巨大的筏板,既升不上去,也降不下来。最终,建设委员会拼命地降低已经超额的天价经费,拒绝了我们在侧墙和顶棚上增加各类不规则表面的设计(壁龛、雕像、藻井,以及类似的东西),这些设计对于音乐厅获得优秀声学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他们雇用了一位室内设计师以掩饰装修上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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