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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学学报

中亚留学生汉语单字调习得偏误的声学研究

20世纪80年代,国家汉办确立了以培养交际能力为对外汉语教学目的。语音的教学不能达到预期目的,那么交际也就难以进行,所以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语音教学一直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中国新疆与中亚地区山水相连,由于地缘优势以及经贸、民族、历史、文化等原因,新疆尤其是乌鲁木齐已成为中亚五国留学生来华学习汉语的首选地之一。这些留学生虽然来自不同的民族,有自己本民族的语言,但因受教育时大多学的是俄语,因此来华使用的交际语主要是俄语。由于受俄语影响,中亚留学生在学习汉语语音、语调时出现了很多偏误。但从目前的文献资料来看,关于俄语背景学生汉语语调习得的研究,尤其是声学研究还未曾涉及。

在世界汉语热的大潮下,国内学者对于来华学习汉语的留学生在汉语习得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的研究更加深入、具体,乃至到国别化的地步,这样就使我们的对外汉语教学更加的具体细化、有针对性。根据不同国家的学生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出现的不同问题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可以提高目前对外汉语教学的效率,真正做到有的放矢。

一、相关文献综述

声调习得一直是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的难点,因此,也就成为了第二语言语音习得研究的方向之一。迄今为止,不少学者通过对比分析法、偏误分析法和语音实验的方法对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母语背景学生的中介语声调偏误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在这些研究中,首先,学者们公认声调是汉语语音习得的难点;其次,声调习得研究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汉语声调的难度顺序和偏误类型上。对于汉语声调习得的难度顺序,各位学者由于研究对象、理论依据、实验方法不同,所得出的结论也各不相同,但是在偏误类型上却达成了共识:学生的声调偏误不仅表现在调型上,也表现在调域上,而且主要集中在调域上,可以说调域造成的困难比调型更大。

20世纪80年代,沈晓楠(1989)对美国留学生掌握汉语声调情况进行了调查和研究。她的实验者为8个美国学生,通过朗读课文,分析他们各声调的错误率。结果显示,错误类型主要分为调型和调域错误;习得汉语的难度顺序是阴平和去声的难度大于阳平、上声和轻声。

吴门吉、胡明光采用传统听辨音的方法对越南学生的汉语声调偏误进行了描写研究,发现汉语去声是越南学生的学习难点。关英伟在声学分析的基础上也进一步印证了吴门吉的结论,此外还总结出越南学生习得汉语声调的偏误是“读阴平调时不够高,普遍达不到55值(约为44或33值);阳平起点过低,终点上升不够;上声起点过高,终点偏低,曲折度不够。

泰国学生的发音也有非常显著的特点,也有不少学者对此进行过研究。李红印(1995)对泰国学生学习汉语时的声调偏误现象进行描写研究时发现:泰国学生声调偏误主要是调域上的偏误,偏误最严重的是一声和四声,具体表现为一声调不够高;四声调太降长;二声则有较长的预备阶段,上升时起点较低;三声多以半上声[211]形式出现。蔡整莹、曹文(2002)则在声学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印证了李红印的结论。

值得注意的是,近几年,由于来华留学生生源复杂,语音习得在较大程度上受到了学习者母语负迁移的影响,因此,学者们开始关注学生的母语背景,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但此类研究主要集中在美、日、韩、泰等国家,较少关注中亚地区国家的学生习得汉语语音的情况。

二、研究方法和实验步骤

实验分析法是目前运用于语音研究的一种比较前沿的研究方法,尤其是目前人们借助于计算机来进行语音的实验研究,用计算机软件对语音进行大量的数据分析、处理,取得了很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本文也采用这种方法对中亚留学生的录音材料进行实验分析,以此对他们的汉语声调偏误情况进行深入分析。

笔者从新疆师范大学国际文化教育学院随机抽出中级班的中亚留学生男女各15名,这些留学生入学后通过正规的课堂教学学习汉语,在中国学习汉语时间为1年左右。

由于单音节声调是汉语声调学习的基础,因此,本实验仅调查中亚留学生习得汉语单字调的偏误现象。测试材料中的实验字尽量选择口语中的常用词,以《汉语水平考试甲级词汇》为依据,包括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四个调,每个调类各涉及6个例字,共24个单字音实验测试字(见表1)。

表1?

录音软件为Praat 4.1.18 (2003)版本,由一个连接到一台IBM笔记本电脑上的高质量的麦克风完成录音。所录制的语音材料用语音分析软件Praat提取声调段,再将提取的数据导入统计软件SPSS中进行数据分析,求得所有单字音在每个采样点上的原始基频均值及标准差,再根据基频均值数据做出中亚学生单字调的基频曲线图,考察其调型走势,并与赵元任先生“五度标记法”中标记的汉语四声调的调值做对比分析,考察中亚留学生习得汉语单字音声调的偏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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